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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散文.梦的涟漪:在时光里打捞星子》
发布日期:2025-07-20 15:57    点击次数:1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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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整理旧物时,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滑落,扉页上歪扭的铅笔字忽然亮起来——那是八岁的我抄下的“昨夜闲潭梦落花”,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花瓣漂在水潭里。如今再看高考作文题里的“梦”,忽然觉得那些被诗句浸润的夜晚,早已在生命里织成了一张网,网住的不只是古人的月光,更是千万个“梦”在时光里的流转与回响。

最初懂得“梦”,是奶奶摇着蒲扇讲的牛郎织女。银河在她的故事里波光粼粼,鹊桥的木板声落在我发烫的耳边上,于是每个夏夜,我都偷偷对着星空许愿,想给牛郎织一件不会磨破的布衫,想让织女的梭子永远缠着彩虹的线——那时的梦,是孩子对美好的贪念,像刚摘的莲蓬,带着清甜的水汽,却在奶奶含笑的目光里,悄悄种进了另一个人的世界。后来我才知道,这便是“梦的赠予”:古人把对团圆的渴望写成梦,奶奶把对孙女的温柔酿成梦,而我,又把这些梦折成纸船,放进童年的小河里,任它们漂向未知的远方。

“我欲因之梦吴越”,李白的梦是仗剑走天涯的狂放,却在千年后成了我案头的灯。高三那年压力大,总爱翻《唐诗三百首》,看到“脚著谢公屐,身登青云梯”,忽然就想起班上那个总画漫画的女孩——她总说想去敦煌,画壁画里飘带的弧度,画沙漠里被风吻过的沙粒。有天她把临摹的飞天送给我,背面写着“愿你梦见自己在云端”,那一刻忽然懂了:梦的魅力从不止于自己的渴望,更在于它能像蒲公英的绒毛,轻轻落在别人的肩头。就像妈妈会把外婆“走出大山”的梦,变成供我读书的深夜台灯;就像袁隆平爷爷“禾下乘凉”的梦,在无数个实验室里长出了新的穗子——梦是可以传递的星火,前一个人踮脚种下的光,会照亮后一个人抬头的方向。

最动人的,是“铁马冰河入梦来”的滚烫。陆游的梦穿过八百年风雨,落在今天的我们身上,便成了无数个“微茫却坚定”的瞬间:早自习时同桌偷偷画在草稿纸上的“航天飞船”,退休教师在社区教孩子们背《满江红》时颤抖的声音,疫情期间志愿者防护服上写的“等花开”——这些梦不再是文人笔下的意象,而是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呼吸与心跳。去年陪妈妈回乡下,看见村口的老槐树挂着许多红丝带,上面写着留守儿童的梦:“想当医生”“想看大海”“想爷爷的病好起来”。同行的大学生姐姐蹲下身,把自己“支教一年”的梦,写成故事讲给孩子们听,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里,我看见旧梦与新梦在晨光里轻轻相触,像两股溪流,在岁月的河床里汇聚成河。

合上书页时,窗外的月亮正爬上楼角。忽然想起那个在笔记本上画花瓣的小女孩,她不会知道,当年抄下的诗句,会在多年后成为一把钥匙,打开关于“梦”的更辽阔的天地——原来梦从不是孤岛,它是古人落在时光里的星子,是今人捧在手心的微光,是我们递给世界的一封未写完的信。当我们把自己的“闲潭落花”“吴越烟霞”“冰河铁马”,轻轻说给别人听,当那些梦在倾听与诉说里长出新的枝叶,便终于懂得:梦的意义,从来不止于“梦见”,更在于让每个梦都成为涟漪,在时光的水面上,一圈圈荡开,直到连成一片璀璨的星河。

此刻坐在考场里,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像极了当年奶奶摇蒲扇的声音。我知道,这场关于“梦”的书写,终将成为我递给未来的一颗星子——愿它能落在某个温暖的角落,像曾经照亮过我的那些梦一样,轻轻告诉别人:你看啊,这人间的梦,从来都是这样,被人小心地种下,温柔地传递,然后在岁月里,慢慢长成照亮自己、也照亮他人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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